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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打造高质量的生活,欢迎收看《每周质量报告》。大家都知道近年来,药价问题很受大家的关注,为了降低药价,减轻老百姓的用药负担。相关部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其中一项就是药品的招投标制度,所有公立医院使用的药品必须由省级卫生行政部门统一招标采购,那么,在一些地方,药品招投标制度是否落到了实处,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药价是否得到了有效控制呢?的张先生向我们栏目反映了他遇到的一件怪事,他所用的一种名为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的药品在和山东的医院里价钱相差很悬殊,那么张先生反映的情况是否属实,这种常用药品会不会存在价格问题呢?
的张先生患有慢性支气管炎。今年2月,张先生到山东济南出差,慢性支气管炎突然发作,于是他前往附近的一家诊所治疗,诊所的医生给他开的药是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可是一看药费单上的价钱张先生吃了一惊。
也就是十块钱吧,所以就给我产生一种怀疑的态度。我心想怎么在将近四十块钱,这怎么才将近十块钱呢?相差这么大
张先生告诉记者,在的时候每次慢性支气管炎发作,他都会去隆福医院,医生给他开的同样是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而每次输液的费用大约在40元左右,但在济南的这家诊所输液一次还不到10块钱。
我还仔细看了包装。结果一看包装跟我在打针的包装、厂家、规格还都是一样的,我就非常疑惑,就是说这个药的价格怎么这么贵。
根据张先生的介绍,的医院和山东的诊所给他开的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包装完全相同,生产厂家也都是山东鲁抗辰欣药业有限公司,就连产品规格也是一样的,都是2毫升:0.3克。
克林霉素磷酸酯是一种常用消炎药,在临床上广泛应用于扁桃体炎、急慢性支气管炎、肺炎和泌尿系统感染等疾病的治疗。
张先生输一次液要用三支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在隆福医院每支售价是12.65元,也就是说每次输液就要花费将近40块钱。而在山东的这家诊所,输一次液还不到10块钱,费用仅相当于隆福医院的四分之一。
记者首先来到了给张先生开药的这家诊所,这里的医生介绍,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每盒有6支,虽然他们这里的售价不高,但肯定不是假药。
诊所工作人员一再向记者,他们这里卖的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肯定不是假药,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货。他还告诉记者,他们这里售价不高,主要原因是从医药批发公司进货的价格就比较低。为了求证这家诊所工作人员的说法是否属实,我们对山东当地经销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的医药批发公司进行了调查。
记者几经周折,先后走访了济南市的四家医药公司,结果发现,这几家医药公司所销售的规格为0.3克2毫升的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售价相差无几,每盒售价都在3块8毛钱左右。
记者在调查中发现,一盒6支装的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的医药批发公司的售价在3.85元左右,而医药批发公司从药厂进货的出厂价,每支仅仅在6毛钱左右。如果张先生提供的情况属实,同一厂家同一规格的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在隆福医院的零售价为12.65元,那么,从药厂出厂价到隆福医院的终端价,中间利润竟然高达2000%以上。
为了求证张先生的说法,记者随后来到了隆福医院。在这家医院记者发现,山东鲁抗辰欣药业生产的同一品种、同一规格的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每支售价的确是12块6毛5。工作人员告诉我们,他们都不是自己定价,药品的价格都是按照市的统一招标价执行的。
我们是12块多钱一支我们12块多钱是市中标就这个价钱全市招标的招标的价钱就这一个价钱批发(中标)价零售价这两个价格定死了不让你动知道吧给你定死了12块多钱你就不能动高了也不行低了也不行你就这一个价格卖
据了解,为了遏制药品虚高定价,从2001年开始我国全面推行药品集中招标,所有公立医疗机构使用的药品必须实行竞价采购,价格由当地的省级药品集中采购管理办公室审定公布。这个审定公布的价格叫作中标价,而中标价是医院采购药品的最高限价。
此外,为了保障医院的合理利润,维持医院的正常运营,按目前我国医疗价格政策,医院实行的是药品加成政策,也就是医院对采购的每一种药都可以在进价的基础上加价15%卖给患者。隆福医院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他们医院的药价就是按照市现行的各项规章制度制定的,都是符合的。
按照这家医院工作人员的说法,每支规格为0.3克2毫升的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在中标价是每支11元,顺加15%之后,就是医院目前执行的零售价每支12.65元。记者随后对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在市的中标价进行了查询,结果发现这种药品中标价的确是每支11元。然而根据记者此前在济南了解的情况,这种药品出厂价只有6毛钱左右,也就是说,这种药品在的中标价是出厂价的18倍,从出厂价到医院终端价,中间利润更是高达2000%以上。
那么,这种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每支高达11元的中标价究竟是如何制定出来的呢?各环节超过2000%的中间利润又是怎么分配的呢?记者电话采访了负责市药品招标的机构——市药品集中采购中心。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市药品中标价都是先根据药品生产企业提供的报价,最后由市招标办组织专家评审后确定。随后,记者在找到了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的销售代理公司——紫华康太医药公司。
据这名负责人透露,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出厂价每支6毛多钱,他们公司以4块钱的价格卖给医药代表,每支赚3块多钱。但这3块多钱并没有全部进他们自己的腰包,其中很大部分是招投标所花的费用。为了能药品高价中标,他们必须打通各个环节,这笔费用就是所谓的推广费,但具体数目是多少,他始终没有告诉我们。不过他透露,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高价中标之后,为了让的各大医院采购,他们还要给医院、医生、医药代表所谓的“返费”,也就是回扣。
这位负责人告诉记者,医药公司卖给医药代表的价格和医院采购价之间的价格差,就是他们行业内部所说的返费。紫华康太医药公司以每支4块钱价格,将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卖给医药代表,医药代表再以中标价11块钱卖给医院,中间差价7块钱。这个中间差价就是“返费”。
那么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每支7块钱的所谓返费又是怎样分配的呢,医药公司的负责人告诉我们,这些所谓的返费医药代表拿走10%左右,其他的都作为回扣给了医院和医生,而这当中开药医生的回扣所占的比例是最高的,一般都要占到药品中标价的40%左右。
按照这位负责人的说法,每开一支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医生就能拿到4块钱左右的回扣,而每输液一次,需要3支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也就是说患者每输液一次,开药医生就能拿到12块钱左右的回扣。那么这名负责人的说法是否属实呢?记者再次前往隆福医院进行求证,但是对于回扣的问题,所有的工作人员和医生都闭口不谈,医生到底拿没拿回扣,从医药公司到中标价之间高达7块钱的差价究竟进了谁的腰包,依然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调查至此记者发现,在的医院这种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中标价达11元,售价每支12.65元,但出厂价只有6毛钱左右,从药厂出厂价到医院的终端价格,中间各环节中间利润高达2000%以上。那么,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经过层层把关审核,中标价为什么还会定得这么离谱呢?记者在电话采访市药品集中采购中心的时候,并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对方工作人员告诉我们,他们定价都是按的程序组织国内权威的专家来审定的。那么专家们又是依据什么,把一支出厂价只有6毛钱左右的药品,中标价定到了11元呢?记者多方联系参加市药品招标评审的多位专家,但采访均遭到。
据业内人士透露,专家组审定药品中标价的一个重要依据就是药品生产厂家提供的材料。随后记者再次前往山东,对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的生产企业鲁抗辰欣药业有限公司进行了调查。
山东鲁抗辰欣药业是综合性化学药品制剂生产企业,该企业公布的数据显示,每年的针剂产量达到20亿支。据这家企业的销售负责人介绍,他们提供给市招标办的价格属于商业秘密,不能透露。
对于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究竟如何能高价中标,药厂的这名销售负责人始终回避。据知情人士透露,药品的中标价定得越高,医院加价受益也越高,给医生回扣越多,医院也就更愿意使用,药厂、医药公司、医药代表卖的药也就越多,换句话说,药厂、医药公司、医药代表、医院、开药医生等各个环节都是受益者,中标价定得越高,各个环节受益也就越多。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一支出厂价只有6毛钱的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中标价达到11元,医院零售价达到12.65元,从出厂价到医院零售价,中间利润超过2000%。
随后记者又对上海、天津、等地的山东鲁抗辰欣药业生产的同一规格的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的中标价进行了调查,发现上海中标价为12.8元、天津中标价为11.13元、中标价为11.5元,医院的零售价也都超过12元,从出厂价到医院零售价,中间利润也都高达2000%以上。据专家介绍,普通商品的利润一般不高于50%,即使是名牌服装奢侈品,利润也很少超过200%。药品是用来治病救人的特殊商品,利润却是奢侈品的近10倍。
记者在进一步的调查中发现,山东鲁抗辰欣药业除0.3克规格的克林霉素磷酸酯水针剂外,0.3克和0.6克规格的粉针剂也在中标,进入各大医院销售,这两种粉针剂的出厂价分别为1.6元和2.7元。中标价分别为13.7元、23.3元,医院零售价分别为15.75元、26.79元。从出厂到终端,中间利润将近900%。
而在山东济南历下区第三人民医院等基层医院的终端价格只要1.75元和2.8元,也就是说,的价格是山东的近10倍。
为了进一步弄清市医疗机构药品集中采购目录药品中标价和实际出厂价之间的差价,记者随机挑选了抗菌、消炎、治胃病的20种常用药进行了长达一年的调查,最终调查发现,这些药品进入各大医院销售,中间利润都超过500%,其中辅仁药业集团生产的天麻素注射液从出厂到终端,中间利润约1100%;山东方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生产的甲砜霉素胶囊,中间利润超过1100%;扬州市星斗药业生产的0.25克甲砜霉素胶囊中间利润高达1400%以上;
据了解,最近几年部门为了遏制药价虚高,已经采取了多项措施,先后28次降低药价,2009年又启动基本药物制度,实行药品零差价,也就是要求医院按照进药价卖给患者,这在一定程度上了高药价。新医改政策研究专家朱恒鹏研究员指出,实行药品招投标政策的初衷也是为了遏制药价虚高,结果却被某些利益团体钻了,利用政策,在中标价的制定、药品的批发和销售等多个环节,遵循潜规则,相互,形成了隐秘的利益链条,成为推高药价的幕后。
医院大概拿50%,对吧招投标的单位,招标单位机构,可能拿到20%左右那么也就是说有70%实际上是以盈利(回扣)的形式存在的,那么这显然不合理,因为现在我们很难找到其他产业有这么高的利润率。
常用药品,从出厂到医院终端,中间利润最多超过2000%,这样一个数字的确让我们大跌眼镜。国家制定药品集中采购和招投标制度的初衷是为了降低药价,切实减轻患者的负担。但是我们栏目记者随机选取了20种药品,用了一年时间调查后却发现,在一些地方药品集中采购的中标价比实际出厂价高出几倍甚至十几、二十倍。药品集中采购和招投标制度在一些地方执行的过程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中标价和出厂价之间的这部分可观的利润究竟是如何分配的?这当中还有多少潜规则和不为人知的内幕?对于这种种疑问,我们新闻频道也将持续关注。好,感谢收看《每周质量报告》,下周同一时间再见。
一些地方的常用药品,出厂价和医院零售价之间存在巨大差价。央视《每周质量报告》昨天再度对高药价进行调查。
央视记者此前经过长达一年的调查发现,一些常用的药品中标价比出厂价高很多。记者随机选取20种常用药品,结果发现这些药品从出厂到医院中间利润都超过了500%。
多位医药行业人士反映,药品的超高利润在业内绝非个别现象。在接受采访时,从事医药行业的赵连璧介绍说:“(药品差价)一般情况下,平均在五倍以上。二三十倍都有。”业内人士提供了一些药品产品价格目录,涉及上百家药厂的上万种药品的出厂价和医院零售价。一些用于治疗肺炎、胃炎和止痛的常用药品,从出厂到医院零售的中间利润都超过了400%。
最离谱的两种药分别是:天津药业集团新郑股份有限公司生产的规格为2毫升4毫克的氢溴酸高乌甲素注射液,出厂价为每支0.52元,中标价为16元,医院零售价为18.4元,中间利润超过3400%(3438%);山东方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生产的规格为2毫升20毫克的盐酸奈福泮注射液,出厂价为每支0.32元,中标价为18.49元,医院零售价为21.26元,中间利润竟然高达6500%以上。后经记者调查核实,业内人士提供的上述价格基本属实。
按照我国现行的药品集中招标办法,所有公立医疗机构使用的药品必须竞价采购,价格由当地的省级药品集中采购管理办公室审定公布。这个审定公布的价格也叫中标价,中标价是医院采购药品的最高限价,因此竞标价的制定成为影响药价的决定性因素。
在记者采访中,各地药品集中采购和招投标管理部门,都避谈中标价是如何制定的。记者联系到一家药厂的负责人,她透露,药品投标和定价工作并不由药厂运作,而是由专业的医药代理公司负责。这家公司生产的一种治疗妇科病的常用药出厂价为7元,中标价高达56元,这一过程遵循了行业“潜规则”。
该负责人说:“(代理公司)去竞标以后,医药公司要挣多少个点,医院要扣多少个点,给大夫多少点,最后人家是多少钱,这就像是一个行业似的。”
据这位负责人介绍,虽然这种药品的中间利润超过了800%,但药厂也就挣1块钱左右,从7元到56元之间的差价49元被分摊给医药代表、医药公司、医院和医生。
调查过程中,一位从事药品批发行业十余年的业内人士了这家药厂负责人的说法。他表示,这种利益均沾的模式,正是药品招投标过程中的“潜规则”。
药品招投标管理部门一直没有对药品中标价到底是如何制定的作出回应,也没有对中标价为什么比出厂价高出几十倍等非常关心的问题,给出合理的解释。
据了解,从2001年开始我国全面推行药品集中招标。为了遏制药品虚高定价,发改委也为每一种药品制定了最高零售价,要求医院零售价不得超过,被业内视为“天花板价”。然而,记者调查却发现,即使不少药品的中标价比出厂价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但是根据这样的中标价计算出来的医院零售价,依然低于发改委公布的最高零售价。
业内专家称,制定药品的最高零售价,目的是为了药价,防止药价虚高,但现实情况是,被称为“天花板价”的药品最高零售价与出厂价相比,定的更是高得离谱。以山东方明药业生产的2毫升20毫克的盐酸奈福泮注射液为例,出厂价为每支0.32元,最高零售价被定为35.9元。那么,“天花板价”又是如何制定的呢?记者多方联系价格主管部门,同样没有得到正面回应,成为继中标价之后的又一个巨大问号。
专家强调,只要医药公司、医院、医生、包括药品招投标管理部门等各个环节利益均沾的“潜规则”不改变,药品中标价就很难回归到合理范围。解决药价虚高,除了要整治药品招投标中的种种乱象,还应当对药品加成政策进行调整。
据了解,目前二甲以上的公立医院必须按照中标价采购药品,购进药品后再加成15%卖给患者。专家指出,药品加成政策的初衷是为了医院的合理利润和正常运营,但实施过程当中却往往造成医院偏爱高价药,一些治疗常见病的便宜且好用的药品却进不了医院的采购目录。
大学教授、新医改政策研究专家顾昕认为,应当尽快调整医院所售药品加价15%的政策,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遏制药价虚高,让患者受益。他举例说:“假如解除15%的管制,让医疗机构拥有自主权,可以到市场去挖掘便宜的进货渠道。”他说,放开管制,不管是患者、医保基金还是医院,都能受益。
6毛钱的出厂价,经过了各地正规的统一招标之后,最终在医院售价竟然高达12元多,利润超过2000%以上——近日,央视《每周质量报告》连续两期报道了数十种“天价药”,其中有甚者,利润更是高达6500%以上。
令人诧异的是,这些“天价”均是经过监管部门制定统一采购的招标价之后,医院加成15%后定出最终售价。而在这个过程中,医药公司、医院、医生,包括药品招投标管理部门等各个环节都是利益均沾,仅回扣就占到利润的70%。
经过层层的监管,药品的统一招标价却仍然可以是生产价的几倍甚至几十倍之多。据《每周质量报告》称,实行药品招投标政策的初衷也是为了遏制药价虚高,结果却被某些利益团体钻了,遵循“潜规则”,相互,形成了隐秘的利益链条,成为推高药价的幕后。
药品价格链:厂家生产药品(成本价)——经过统一招标入围制定招标价——医院加成政策(加成最高15%)制定最后零售价
天价药三大症结:发改委制定的“最高限价”过高,每年采购部门审定的招标价过高,医院加成15%的价格政策不合理
为了进一步弄清市医疗机构药品集中采购目录药品中标价和实际出厂价之间的差价,央视记者随机挑选了抗菌、消炎、治胃病的20种常用药进行了长达一年的调查。最终发现,这些药品进入各大医院销售,中间利润都超过500%,其中辅仁药业集团生产的天麻素注射液从出厂到终端,中间利润约1100%;山东方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生产的甲砜霉素胶囊,中间利润超过1100%;扬州市星斗药业生产的0.25克甲砜霉素胶囊中间利润高达1400%以上。
天津药业集团新郑股份有限公司 氢溴酸高乌甲素注射液 0.52 元 16 元 18.4 元3438%
据悉,央视记者发现,山东鲁抗辰欣药业生产的同一品种、同一规格的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其成本价仅为6毛钱,在的医院每支售价12.65元,中间利润高达2000%。工作人员称,药价是按照市的统一招标价执行的,在统一招标价基础上加成15%,此药在中标价是每支11元,加15%就是12.65元。
据了解,为了遏制药品虚高定价,从2001年开始我国全面推行药品集中招标,所有公立医疗机构使用的药品必须实行竞价采购,价格由当地的省级药品集中采购管理办公室审定公布,这个审定公布的价格叫做中标价。此外,为了保障医院的合理利润,维持医院的正常运营,按目前我国医疗价格政策,医院实行的是药品加成政策,也就是医院对采购的每一种药都可以加价15%。
据业内人士透露,专家组审定药品中标价的一个重要依据就是药品生产厂家提供的材料。随后央视记者对生产企业鲁抗辰欣药业有限公司进行了调查,据负责人介绍,他们提供的价格属于商业秘密,不能透露。
央视记者在找到了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的销售代理公司——紫华康太医药公司。该公司负责人透露,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出厂价每支6毛多钱,他们公司以4元钱的价格卖给医药代表,每支赚3元多。但这3元多并没有全部进他们的腰包,其中很大部分是招投标所花的费用。为了能药品高价中标,他们必须打通各个环节,这笔费用就是所谓的推广费。他表示,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高价中标之后,他们还要给医院、医生、医药代表所谓的“返费”,也就是回扣。
这位负责人告诉记者,将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卖给医药代表,医药代表再以中标价11元卖给医院,中间差价7元。这个中间差价就是“返费”。
医药公司的负责人称,这些所谓的“返费”中,医药代表拿走10%左右,其他的都作为回扣给了医院和医生,而这当中开药医生的回扣所占的比例是最高的,一般都要占到药品中标价的40%左右。
业内人士指出,药品从出厂到医院之所以会产生如此高的中间利润,关键在于中标价如何确定,药品中标价的制定过程是影响药价高低的决定性因素。
那么,备受社会质疑的药品中标价究竟是如何制定出来的呢?各地药品集中采购和招投标管理部门,对这个问题都是讳莫如深。据药厂负责人表示,一般情况下,医药代表会拿着药厂的药,报到医药公司,医药公司再往投标办报。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这家公司生产的一种治疗妇科病的常用药出厂价为7元,而中标价却高达56元,医院零售价是64.4元,中间利润超过了800%。这位负责人告诉记者,出厂价只有7元的药,中标价之所以能定到56元,是因为遵循了所谓的“潜规则”。
而这个潜规则是这样定的:医药公司去竞标以后,医药公司要挣多少个点,完了再医院要扣多少个点,给大夫(医生)又多少个(临床)点,最后人家是多少钱,它这是扣点,是八零扣是几零扣都是有算数的,就像一个行业似的。
据医药行业业内人士赵连璧表示,在药品中间利润分配过程中,医药代理公司、医院、医生等各个环节的分配比例基本是固定的,只有抬高中标价,从而抬高中间利润,各个环节才能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因此,这些药品的中标价比出厂价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现象也就不足为奇了。
据了解,从2001年开始我国全面推行药品集中招标。同时,为了遏制药品虚高定价,作为物价主管部门的发改委也为每一种药品都制定了最高零售价,并要求根据审定的中标价计算出来的医院零售价不得超过发改委制定的最高零售价。央视记者调查中发现,即使不少药品的中标价比出厂价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但是根据这样的中标价计算出来的医院零售价依然低于发改委公布的最高零售价。业内专家称,药品的最高零售价在业内被称为“天花板价”,目的就是为了药价,防止药价虚高,但是现实情况是这个被称为“天花板价”的药品最高零售价与出厂价相比定得更是高得离谱。
以山东方明药业生产的盐酸奈福泮注射液为例,出厂价为0.32元,最高零售价35.9元。“天花板价”是如何制定的呢?记者多方联系价格主管部门,却同样没有得到正面回应,成为继中标价之后的又一个巨大问号。
采写:新快报记者 郑雁虹 张国锋 璐 李佳文 李咏祁邹柳洲陈荣炎叶毅贤戴晓晓强周龙凤
新快报记者经过数日采访调查发现,在广东的深圳、东莞等地,均有售多种央视的天价药,其中一款山东圣鲁制药生产的葡醛酸钠注射液,同厂同规格之下,价格竟是央视价的10倍,利润更高达9137.5%。广州各大医院在售的多种同名药物,也与央视的天价相差无几。据在广东从事多年的一名医药代表告诉记者,事实上,利润更高的是一些拥有专利的“新特药”,往往监管部门制定的招标价就是生产价的数十倍之多。而普通的药物在经过医药公司“公关”定价专家和相关部门之后,也能大大提高药品的招标价,进而牟取暴利。
根据央视的“天价”利润,近日新快报记者走访了广州多家三甲大医院。诸如克林霉素磷酸酯粉针、奥美拉唑肠溶胶囊等,是医院的常用普通药物,不少医院的药品目录均有库存。走访过程中,尽管没有发现被的品牌,但拿部分相同药名、相同规格的药物进行对比,广州的价格比央视调查的价格要贵。
以山东罗欣药业奥美拉唑肠溶胶囊为例,央视的出厂价为1.6元,中标价为14.9元,零售价为17.14元。在广州,记者并未找出相同厂家的产品,但几乎每家医院都有奥美拉唑肠溶胶囊。在海珠区一家省级三甲医院,记者发现产自广州永信药业有限公司、规格为20mg*14/盒的奥美拉唑肠溶胶囊的药物每片零售价1.95元,每盒标价为27.26元,比央视的还贵。
另外,央视的山东鲁抗辰欣药业的0.6g克林霉素磷酸酯粉针,出厂价2.7元,中标价23元,零售价26.8元,利润高达892%。记者尽管没发现广州医院有售该牌子的克林霉素磷酸酯粉针,但一款产自浙江九旭药业有限公司、同规格的克林霉素磷酸酯粉针,每支零售价高达26.2元,仅比药品便宜0.6元。
广州医院所售的药物无出厂价对比,暂未能显示出厂价与零售价之间的利润差距。记者咨询过多家医院的药房工作人员,对方均表示:“医院采购药物时,一般通过广东‘阳光采购’的药物目录选择药物,而该目录上的中标价是全省统一的,医院购进后,在中标价基础上加成15%进行销售,只要不超出的最高零售价即可,符合相关。”
近日,新快报记者携带央视的天价药名单走访了包括深圳市人民医院、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大学深圳医院、南山医院等数家知名三甲医院,以及三家社区医院。在三甲医院,记者发现了包括“注射用辅酶A”、“葡醛酸钠注射液”和“奥美拉唑肠溶胶囊”在内的三种的药品,同一厂家同一规格之下,其价格与央视相比差距不大。其中山东圣鲁制药生产的葡醛酸钠注射液,在大学深圳医院竟高达7.39元一支,是央视零售价的10倍之多,而其生产价只为0.08元,其利润高达9137.5%。
在大学深圳医院,新快报记者找到了产自天津生物化学制药公司的“注射用辅酶A”,以及产自山东圣鲁制药厂的“葡醛酸钠注射液”,这两种药品就在央视本次的药品行列当中。记者通过该系统查询发现,产自山东圣鲁制药厂的“葡醛酸钠注射液”零售价格为7.39元,与央视的售价相比,价格高出约十倍,利润高达9137.5%,是央视的产自山东鲁抗辰欣药业的“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的2000%利润4倍多!
记者走访了东莞市多个医院、药房发现,一种名为奥美拉唑肠溶胶囊(以下简称“奥美拉唑”)的产品,存在同厂药品价格不同的现象,有的标榜进口的奥美拉唑与其他同名药品价格相差10余倍。
而在南城区人民医院,新快报记者借胃炎为由让主诊医生开了一瓶国内生产的奥美拉唑(20mg,14粒),价格达到27.30元,是药房价格的210%。记者还来到属民营三甲的东莞康华医院,同样借胃炎请主诊医生开一瓶奥美拉唑,但医生以院内不产品牌药物为由,开了一瓶据称是进口牌子的奥美胶囊(20mg,14粒),价格高达177.16元,是药房购买同类药品的1360%。
在广东省东莞市医药公司,记者发现央视的山东圣鲁制药生产的葡萄酸钠注射液(0.133g:2ml)售价为7元/盒,每盒有10支,折合0.70元/支。据该工作人员现场查询后,该药品东莞中标价为6.43元/盒,折合0.643元/支。而据央视报道,该药品出厂价仅为0.08元/支,中间利润率达700%以上。
广东省东莞市医药公司销售部张女士现场告诉记者,央视的海南通用同盟药业出产的300万单位的注射用重组人干扰素,在东莞中标价为17.74元/支,低于央视的价格24.47元。
在央视“天价药”的幕后黑幕之后,新快报记者走访了多个医疗机构,据一名从事医药代表工作多年的专业人士告诉记者,事实上,在药品行业,出厂10多元的药品到了医院,往往就能卖两三百元,这已经不是“秘密”。据他表示,最为暴利的还不是普通药品,而是一些新药和特效药。如某个拥有国外专利机构认证的胰岛素注射液,生产价格仅有十几元,但经过招标程序之后,其价格就变成了200多元。
该医药代表人士表示,一般情况下,药品要卖高价首先是得将招标价“弄”高,而这个弄高的过程无非就是“公关”,要打通关系。“首先要知道审定招标价的专家是谁,要打通关系。”该人士称,有专利的新特药一般是由厂家直接公关,把招标价弄高之后再给医药公司分销;而一些普通药,则是由生产厂家全权承包给医药公司进行销售。“假如没有专利,大家都能生产,就只能靠关系把中标价抬高一点。每年都有一次定价,定价的专家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药品的价格,定价越高,收的好处就会越多!”
据该医药代表称,现在很多的公司都会有的公关团队,为其代理的药品进行公关。一般情况下来产,几毛钱的药是不可能卖到10多元的,除非是他们跟定价的专家特别熟,或者是公关团队特别强大。
据了解,2007年,广东省实行在医药采购平台上对入围的药品进行网上采购。由广东省医药平台统一组织专家,投标的药品进行多次竞价、议价后才能入围。2009年起,广东省调整为原则上以两年为一个周期,组织一次药品遴选,各地市医疗机构通过网上统一平台遴选所需药品;为期一年后再进行调整,所有品种重新报名、报价后,组织专家对报价不高于上年入围价(含重点品种)的品种进行评定,以投票方式确定是否接受生产商报价,根据票数是否过半决定直接入围还是进入竞价或议价流程。
据悉,每次广东省组织开展药品遴选时,各医疗机构支委会随机抽调内部的专家组,通过网上统一平台遴选药品,但只能默认已经经过网上统一平台的中标价,不能再次砍价,对于招标过程各环节的遴选、竞价情况也无从了解。
“以抗生素为代表的抗菌药物的已成为我国医疗行业十分突出的问题,”卫生部药政司副司长姚建红日前表示,抗生素毁掉中国一代人。---------
我国是抗生素使用和生产大国,人均年消费量为138克左右,而美国为13克。在国家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中心收集的药物不良反应报告病例中,因抗生素引发的病例占近一半,其数量和严重程度排各类药品之首。近2000万听障残疾人中,一半左右是由于使用氨基糖苷类抗菌药物(如庆大霉素等)造成。每年有19.2万人死于药品不良反应,其中抗生素造成的占2/3以上。
2007年4月10日,《深圳特区报》A14版以标题〈专家找出刺激癌细胞扩散物质〉为题报道了为什么手术及放化疗方疗癌症是失败的,而且以手术及放化疗治疗癌症后,癌细胞反而加速扩散。原文如下:
科学家一项最近研究发现,有些癌症患者在接受手术、化疗或放疗后,癌细胞反而加速扩散,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之一是人体一种名为TGF-be-ta物质。因此,控制TGF-be-ta物质在人体内的含量,才是治愈癌症的关键。
透社报道,来自美国范德比尔特大学的研究人员在老鼠身上试验发现,患有乳腺癌的老鼠在服用化疗物质“阿霉素”或接受放疗后,体内的TGF-be-ta物质含量提高,刺激癌细胞向肺部转移。而使用某种抗体它们体内的TGF-be-ta含量则能够遏制癌细胞扩散。
此前有科学家提出,动物体内的原发性肿瘤可能会其他肿瘤生长,但一旦原发性肿瘤被从体内清除,其他被肿瘤可能会就此疯长。而科学此次研究显示,TGF-be-ta就是这样一种既能肿瘤生长,也能刺激癌细胞扩散的物质。
主持研究的卡洛斯.。啊特亚加博士补充说,可能还有其他物质与TGF-be-ta一样最癌症的治疗有类此的影响。他们希望通过对TGF-be-ta的研究得出更多结论。
看来主张手术或放化疗治疗癌症的人,终于被发现。只可惜有多少癌症患者被害死反而还要感谢他们。
本来健康阳光的儿子,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烦躁,并最终选择呢?悲痛之余,朱先生和张丽陷入了沉思。
几天后,仍处在巨大悲痛之中的张丽听到大家的议论,联想到平时孩子的异常表现,中她突然想到:是不是药物引起的?她突然想起儿子经常服用一种治疗青春痘的药物“泰尔丝”。
与此同时,朱先生在整理儿子的遗物时,无意中也看到骁骁常服用的半盒药异维A酸胶丸。凭着医生的职业,他仔细阅读了这种药物的使用说明书。这是一种治疗粉刺(俗称青春痘)的药物,生产厂家是上海信谊延安药业有限公司,药名叫“异维A酸胶丸”,商品名“泰尔丝”,产品说明书上说“对治疗粉刺有特殊的疗效”。在说明书中关于副作用的描述这样写道:口唇及皮肤干燥,唇炎,脱屑,瘙痒,角膜炎,视力下降,骨质疏松,肌肉无力;在影响方面,只提到了头痛、头晕、症状、抑郁、良性脑压增高而且同时说明:上述不良反应大多为可逆性,停药后可逐渐得到恢复。
据朱先生回忆,在2005年,骁骁在上大三时脸上出现了大量的青春痘,买了一些祛痘产品但效果并不怎么好。那年五一,骁骁到上海的亲戚家玩,顺便到上海一家医院去看脸上的痘痘,医生就给他开了这种异维A酸胶丸。骁骁使用后发现效果很好,但停药后不久痘痘又继续长出来,并且比以前更厉害,所以他一直在服用这种药物。
半年以后,朱先生发现儿子的头发开始稀疏,就问他是不是吃药造成的,并他停止吃那种药,“但当时工作忙,平时也不跟孩子在一起,也就没留意他到底停用没停用”。
“说明书上写的副作用在骁骁身上基本上都有所体现,也提到了抑郁,难道骁骁的与这种药有关吗?”为此,朱先生保留了剩下来的半盒药,开始了自己的调查。
朱先生仔细查阅了有关资料,得知这种药物的原产地是美国。他通过亲戚,找到了这种药品的美国说明书,当看到美国的药品说明书时,惊呆了
在朱先生提供的翻译过的“异维A酸胶丸”美国的药品说明书上,记者看到,在“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关于药物的最重要的信息”条目下,说明书很清楚地写着:“药物是用来治疗那些其他治疗(包括抗生素)难以治愈的严重痤疮的药物。药物可以引发严重的健康问题。”“药品可引发抑郁、幻听、。一些服用药物的病人会产生或者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想法。有些人试图,而且有些人的确了。”
“如果有如下症状,请立即停止服用药物并联系你的医生。”在标注出的症状中包括“开始感觉悲伤或者经常痛哭、对你之前钟爱的活动没有兴趣、嗜睡或者失眠、变得比以前易怒,有性(例如:脾气糟糕,有想法)、食欲或者体重的改变、难以集中、疏远朋友或家人、感觉无力、感觉无望或者有感、有关于自己或者的想法、开始有潜在的行为、开始幻听。”直到这时,朱先生夫妇才。
2008年12月,悲痛欲绝的朱先生夫妻向宿迁市宿城区法院提起诉讼。起诉上海信谊延安药业有限公司在出售异维A酸胶丸时,药品说明书中隐瞒了服用该药“可引发抑郁、幻听、,有关于自己或者的想法”等重要信息,致使一些不明此药药理的量服用该药后不知不觉地产生轻生的念头,严重了消费者,骁骁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大量服用了该药才的。
法院审理后认为,“被告作为药品生产商对药品副作用的表述应该规范、清楚、全面,尽可能列举出所有情形,从而对患者起到、提示的作用。”“被告的药品说明中未明确载明该药有可能产生或自虐的倾向”,“对可能产生的副作用未能详尽地列举,故对此被告存在,对骁骁的死亡应承担一定的责任。”
2009年7月20日,宿城区法院一审判决上海信谊延安药业有限公司赔偿朱先生因骁骁而产生的各项费用55000多元。至今赔款已完全到位,该药厂并未上诉。
自骁骁到现在已经快两年了,这种“异维A酸胶丸”还在市面上销售吗?13日,记者对宿迁市区一些药店进行了暗访。结果惊讶地发现,这种处方药在大多数药店都可以随意买到,并且药品商的说明书和朱先生说得一样,仍然没有作出更改。
在位于宿迁市区西湖和黄河上多家药店,记者看到,虽然“泰尔丝异维A酸胶丸”是一款处方药,在各家药店内也都是摆放在处方药专柜上进行销售。但当记者表示想要购买时,大部分药店没有要求记者出示医院处方或任何证明,随手便拿出这种药供记者选购。
记者注意到,虽然各家销售的均是同一品牌、同一厂家的“泰尔丝异维A酸胶丸”,但价格却从38元到50元不等,而生产日期都是在2009年8月至11月期间。
在记者暗访中,好多药店对这种药的副作用说不清楚,只有一家药店表示这种药的“副作用大,一般不会向年轻人推荐”。记者随手打开其中一盒仔细阅读了盒内的说明书,发现说明书上的内容和朱先生提供的儿子服食的药品说明书一样,内容依然没有更改。
不过采访中,也有医学界人士指出,由于痤疮是一种损容性疾病,面部的皮疹给患者生活、学习、工作和交际带来巨大的压力,因而有学者认为痤疮是一种心身性疾病,也有大量的报道称痤疮本身也能引起患者不同程度的抑郁烦恼,甚至有倾向和行为。故口服异维A酸后引发的异常,只能说明与异维A酸有一定的相关性,而无明确的关系。但临床医生应使用异维A酸出现抑郁的可能性,对于已有明确抑郁的患者应避免使用该药治疗。(高峰文/摄)
晓娟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参与创办《婚礼》,参与创办《信息与家庭·美食》任主编,《时尚先生》编辑部主任,参与创办时尚集团第15本《美食与美酒》,任编辑部主任。美食记者工作导致患病,9月整胃切除 ,10月恢复工作 。获得胃癌美食家获博客大。
她在网络上红遍时,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医生用尽了最大的努力,丈夫将房子卖掉两套 ,自己也以最好的心态来应对.但,这一切都不能挽留一条年轻的生命!一个原本蛮富裕的家庭也被频繁的放疗、化疗和各种大小的手术的!想必她走时有诸多的不安和内疚,比如,让丈夫和儿子的生活水平由高低。否则她不会走之前发出这样的感慨。
她因为工作关系,经常出差,经常熬夜,经常的作息饮食不规律,造成生物钟,食物钟紊乱。在她35岁的时候已经是胃癌的晚期,在经历了8个月的治疗和痛苦后,还是走进了另一条......她在治疗期间写了一些日记,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懂得生命的重要,健康是第一的道理。
看过她的博客,清淡的文字里多半是对生命与生活方式的思考。:“面对可能相遇的死神,我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生活方式,那些被人羡慕的生活有太多虚妄的。”“在养病的日子里才发现原来生活应该是这样,我们太多地去追求那些自然规则的事情,以为自己的空间没有禁区,其实正在慢慢积累疾病的因素。”
我想在给予我们生命的同时,也给了我们很多的,譬如、名誉、地位。一边是五彩斑斓的花花世界,一边是清素幽静的淡泊人生。我想,好的生活,有品质的生活就是懂得平衡。我们得学会适度的享受、适度的、适度的追求、适度的放弃。
中华医药》栏目有一期是关于“美食家原晓娟胃癌病床日记”的.节目的最后,是原晓娟的丈夫项立刚很沉痛地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这个家没有她了,所有的这一切东西,对我来说,都很难说再有真正的意义了,再有这种家的感觉了,所以这个健康确实是第一位的。”每一个字都是揪心的泪水,这就是我们的悲哀:不到永远失去的时候,不懂慢生活的必要性。
有时候年轻时得的肿瘤和癌比年老时得更!不是指怕年轻的身体得病可惜,而是指年轻身体内得肿瘤比年老的“生命力”更顽强,更难以治愈,更!很多人说,我年轻我玩的起,其实没有人能玩的起!看到这一切让我想到咱们这些或许年轻或许已经开始不再年轻的人,多少人还在奔波!多少人还在拼搏!多少人还在努力!多少人经常不按时用餐!关心生命,关心自己的生命关爱健康,关爱自己的健康其实不是而是责任!对自己负责,对家庭负责,对你的父母负责不论你现在有多少钱,还想要多少钱,健康是最重要的!
一对贫病交加的夫妻相互在一起,相拥投江。而在这个乡村,合作医疗、民政特困户救助、疾病救助等所有的救助制度,都无决他们的现实困境。
村支书说,“唯一的办法是发动乡邻捐款”。在他们相拥的遗体被发现后,捐款来临——却用做了他们安葬的费用。他们留下了一个同样患病的儿子,也留下了有关农村医疗救助的许多疑问。
夫妻俩被打捞上岸时相互搀拥,拽也拽不开。这是江书义看到妻弟和妻弟媳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样子。他看到,一条麻绳捆在两人腰间,腰带也相互绞缠在一起。死者为先与姚元香夫妇,湖北省县埠河镇万众村村民。丈夫38岁,妻子34岁,有一个12岁的儿子,在读小学。2月22日,正月初五,这对夫妇相拥跳入长江。他们留下的表明,大病使这对贫穷的夫妻再也无法承受。而在这个湖北省首批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试点县,翻阅合作医疗、民政特困户救助、疾病救助等制度,他们的困境超越了这里所有的救助范畴和救助能力。村支书说,“唯一的办法是发动乡邻捐款”,但显然来得太迟。在他们相拥的遗体被发现后,捐款来临——却用做了他们安葬的费用。
在先20岁出头的时候,他被检查出身患血吸虫病和乙肝病。此后,先一直没有系统地治疗自己的病,实在受不了就去买点药吃。后来,妻子姚元香也患上了坐骨神经痛,无法下地干活。2005年初,眼看儿子长大了,读书要花钱。这年,在江书义的下,先夫妇决定一起出去打工。在佛山一家陶瓷厂,干了不到5个月,先病倒了。回家治了一个多月,打工5个月的钱又花光了。感觉稍微恢复后,先又来到佛山,这次检查发现他有乙肝,陈只好回到家。这年的9月28日,儿子陈泽彪也病倒了,检查发现,也是严重的乙肝。
妻子揣着挣来的2000元钱和从亲戚家借的8500元钱给儿子治病,10天后,钱花光了。此后,他们夫妻再也没能出去打工。借的8500块钱也没能还一分。2006年,先种了西瓜和水稻,但是当年当地虫灾和。水稻勉强够吃。到10月份,他们家连小麦种子也吃掉了。最终从邻居家借了90斤麦种撒在地里。
县是湖北省首批新型农村合作医疗重点试点县,2003年开始试点。合作医疗由农民自愿参加。人均交纳15元钱后,一年内,生病住院即可按一定的比例报销门诊和住院费。从那一年开始,先一家就参加了合作医疗。但在2006年9月份,也就是陈家吃着麦种过日子的时候,当开始缴纳合作医疗费时,陈家没钱了。实际上,算上陈的母亲,一家4口人,只需缴纳60元。该年冬季,先在当地建筑工地做零活,攒了一点钱后,他问村干部,能不能现在参加。村干部告诉他,过了截止日期,不行了。
2005年,儿子陈泽彪住院,共花去11000元,其中只有4700多元钱的住院费可以按30%以下的比例报销。在当地部分村民的眼里,即使先继续参加了合作医疗,也不会根本改变他家的悲剧。
这是一场。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两名可怜的人儿,在大病面前,已无可寻,唯一能巴望的是同样不富裕的乡亲们的绵薄捐款,而当这些捐款送至夫妇身边之时,却只能作为他俩的安葬费……此时现场飘落的阵阵冷雪,更像是一把锋利而冰凉的尖刀刺刮着国扉。
当今医药费虚高,百姓看病难,可谓从先夫妇相缚投江的悲壮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小病拖,大病扛,重病等着见。何况摧毁先这个家庭的和物质支柱的并非特别大病。乙肝、肾结石等病,通过及时和并不昂贵的诊治,完全能够使这个家庭渡过。而他们却无法挺过去,最终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这让我们看到,沉重的医药费比病痛本身更,他们的悲剧就是当今百姓之真实写照。
的生命安康,系牵一个民族兴举之本,与危及生命健康的疾病作战,不是进医院,靠白衣飘至身前;而是靠百姓的沮丧与无奈,凄然地相缚投河自断……也许有人说这只是个案,我看未必,全国代表王维忠曾说过,全国有超八成的生病农民因无钱进医院死在家中;另外全国有近五抱着痛肚望断求医。
记得卫生部长高强也曾多次过医疗费虚高。去年3月,高强曰:“虚高医药费是对百姓的生吞活剥”;之后不久,他又在医院管理年会上“规劝”医院不要向百姓“攥利”;今年初,高强再度一些公立医院的逐利倾向;上月卫生部副部长马晓伟称,医院须先救人再收钱,但今天《新京报》的报道称,全国各地医院在这种“”面前仍只是观望。百姓看不起病的呼声可谓众议哓哓,各级官员的也是不绝如缕,“禁红包”“塑医德”的文件更是一叠叠,然收效甚微。这折射出的是我国的医卫体制上的一些弊端,非一个卫生部和几家大医院以及几家医药公司就能解决,这须靠社会合力来整饬。遗憾的是,我们未能看到这种合力的影子出现在百姓的病床前,新医改方案依然还在欲抱琵琶,一条条生命还在继续着为失败医改埋单。
“铁西这地方,贼穷!”51岁的王亚君扯着嗓子,涨红着脸说。她患有严重的甲亢,拖了好几年不治,因为没有钱。
“治一次得花4000块,妈呀,上哪弄这么多钱?”她一说话就激动,将脖子上突起的肿物指给我看,“医生说过,弄不好会发生癌变,管它呢,活一天算一天,死了拉倒……”
儿子的死是王亚君生命中最大的悲恸。四年前,21岁的大儿子患上了白血病,使原本经济拮据的家庭雪上加霜。那时,她和丈夫的单位都地开不出工资,职工的医药费自然是朝不保夕。她只好向街道办求助,最后大伙儿献爱心,好不容易凑了500元,可儿子输一次血就要600元。
正午的阳光照着她的自行车摊。她从早晨7时摆到现在都没有开市。自行车是一个好心的老板赊给她卖的,卖完了再返还货款。一个月挣个三四百元算是万幸。老伴身体不好,靠200元退休金过活。
有人来看车了。王亚君趿拉着拖鞋,迎上前去。那双拖鞋花了3块5角钱,“可以管一夏天呢”。她伸出脚,这是她夏天唯一的一双鞋。好几年她没买过新衣服,身上肥大的衣服是条件稍好的邻居给的。现在她最大的愿望是给小儿子娶上媳妇。
邻摊的老姐们给她送来一块西瓜,看颜色还没熟透。她很稀罕似地拿在手里,先是小心地咬了几小口,接着就大口大口同时又很仔细地将瓜瓤干净。她太渴了,下午两时半,还没吃午饭。“这瓜真甜呢。”她咂着嘴。
“香瓜、西瓜4角钱1公斤,说便宜真便宜,舍得买吗?谁不爱吃、爱穿呢,有那条件吗?要是有钱,谁还愿意穿别人的?人一穷,哎——”她的叹息和唠叨在午后的日光里游丝一样飘浮,空气里莫名地浸染了一袭落寞和悲凉。
“想得开是天堂,想不开是。”王亚君从沈阳经济《清风夜话》节目里听到了这句话,靠它度过了最的日子,她说今后也要多想想这句话,活下去就是胜利。
46岁的卢凌敏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孩子那么高,五岁时得胸椎软骨病时落下的。他以前是沈阳铝材厂的机械维修工,1997年病退后,单位特殊照顾他每月237元的生活费。媳妇患有严重的肺气肿,常年吃药,无工作。两个孩子正在念书,按政策可以减免学杂费,但平时学校要求交纳的其它费用,他一样也不能拉。“穷是穷了点,但砸锅卖铁也要供孩子念书。”卢凌敏态度很。
从1998年4月开始,卢家享受特困待遇,每月可拿到131元金。他坦言,1998年以前一个月工资半个月就花没了,吃了上顿愁下顿。现在有了金,每月的生活好歹有保障。每天他在菜场摆电池卖,从早晨6时候到晚上12时,一个月下来也能挣个三四百元。平时肉类很少吃,每月生活费支出两三百元。
“老不吃肉也不行哪,孩子要补营养。去年家里养了10只小鸡,上次被人了一只,就给孩子熬了汤,看他们吃得那个香……”他脸上闪出慈爱、怜惜和的复杂表情。
清贫的日子并不,但媳妇的医药费几欲将这个的汉子压垮。“她那个病,一直没断根,上次住院就花了800元。现在又查出肚子里有瘤,成天吃药,打一次点滴就花200元,没法子,向亲戚朋友借了1000元,动手术?想都不敢想,最少也得5000元。我是真愁!逼急了,我对媳妇说,不行的话,我去死!”
我站在卢家那间不足15平方米的小屋里。晦暗、拥挤是那个栖息四个人的空间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孩子大了,屋子更显仄逼,用木板支起的阁楼成了他们夫妻俩的卧床。一台坏的、没钱修理的黑白电视机是屋里唯一能够时代的现代家用电器。
残破的天花板上吊着一支日光灯和一盏15瓦灯泡。通常日光灯不开,只开小灯,为了省电。昏黄的灯光下,几本小学生用书散乱地卧在炕沿上。孩子是这个家庭可以仰望未来星空的唯一亮光。
贫、病,是我在铁西采访时听到的高频语汇。后只能自费看病,自己交纳医疗保险。但调查中发现,几乎95%的职工家庭没法按时交纳医疗保险。当我向许多人提到这个词时,引来的是一阵苦笑:“日子能维持就不错了,哪有钱交?将来能咋办?!死了拉倒。”高昂的医疗费和窘迫的经济条件使人们谈病色变。在无大病情况下,这些家庭的年药费支出在100元左右,最多不超过200元,生病后在药店买点最便宜的药,不会去医院,因为怕挨“宰”。孩子有病才去买药或去医院,大人往往能扛就扛。因为年平均300元的医药费就足以将一个工人家庭击垮。
铁西作为失业问题的重灾区,大部分家庭的生活费用在500元左右,有的只能保持在200到300元。接受调查的80%以上家庭反映,平时很少吃肉,每月能吃两次肉就不错了,蔬菜买最便宜的大白菜、萝卜、土豆等。女人们对于从前上班时周末逛街买新衣的记忆感到陌生而遥远,因为多年不添新衣已经习以为常,很多衣服来自亲朋好友的接济。
调查中发现,75%以上的贫困户都因为怕送礼与亲友很少来往,过年过节也不;全家人也极少花钱去娱乐场所。“干活干活,干着才能活着”,打零工是很多人的再就业方式,没有节假日、休息日,身心的劳累和生活空间的窘这个群体对于未来产生难以把握的无力感。“我们这种人,就像是社会要淘汰的人,活着没盼头,把孩子养大了事。”一个后好不容易找到清洁活儿的40多岁女工这样对我说。她从早晨5时干到晚上5时的报酬是每月200元,家里有一个患脑血管堵塞的丈夫和一个上初中的儿子。灯光下,她憔悴的脸上挂着几分宿命的苦笑。
昨晚写完内容,忽然想起是爷爷八周年祭日,又手写了一篇祭文,在荒芜寂静的山里烧了。摇曳的火光里仿佛出现了爷爷的微笑,他的胡子愈发的白了。这一夜辗
转反侧,心里总装着些东西,比如故乡,父母。这种奔波让我觉得亏欠得越来越多,所以决定年前赶回去,陪母亲过年。
一早起来,从高坪乡去联合村,村干部说这是贵州氟骨病最严重的村,而我对这个病的报道,是从之前的上看到。联合村离乡镇不远,从两公里起到最远四公里,居住了280多户寨民,在村口附近就有一家价值2600万的煤矿。这个村有三分之一的人患有氟骨病,主要原因之一是饮水含氟过高,另一个原因是烧的煤含氟高但当地都用敞炉导致呼吸含氟高的燃烧气体。
氟骨病的病症是关节发生畸变,三十岁以上发病,开始表现为行动不便,逐渐变成瘫痪。这种病一旦病发,基本无疗,而预防才是避免发病的主要手段。病发地都比较贫困,寨民无法自力更生的从山里搬迁出来,所以恶性循环周而复始,最终导致病成了习惯。我们沿着公进村,才知道这个村分散得厉害,一家离一几往往有一里地,但走进任何一家都让人凄凉。
我去的地方是没有搬迁的寨民家,有50户寨民在一期搬迁工程后走出了高危区域。我在没搬迁出去的寨里问寨民为什么没搬,说每一户要搬的线元,大多没搬的人根本拿不出这笔钱。因此,能搬出去的反而不是受灾最严重的,而后两期搬迁工程最多能满足100户的需求,还有130户无法搬迁出山。当我看着这些渴望得到关怀,倍受疾病的寨民们祈求的眼神,心里很冷。
贵州省曾经对该村进行过调研,并有过全部迁移的计划,但当时寨民们怕出去了没地种,集体,导致这次整体规划流产!而此后这种整体迁移的计划就没再出台。直到金沙县进行调控部署,才有了目前的搬迁工程。虽然搬出来的是相对富裕的寨民,但总比一户没有迁移出来让人觉得欣慰。
我们走访了二十多户寨民,每一户都有不同的。30多岁的人膝盖变形行动不便,41岁的人双腿失去功能靠凳子行走,52岁的人关节膨胀,61岁的人老态龙钟举步……那么多拄着拐杖的壮年人、老人,让我的镜头感到苦涩。想起我们甘肃岷县一些因缺碘而催生的大脖子村,想起鄱阳湖水域的吸血虫病患者,在看着眼前的氟骨病人,除了自然使然,我想得更多的是毫无的各类污染,再几年还会有什么怪病真是只有天知道!而越来越多的白血病患者也应该引起高度重视,农村有自然下的小范围病区倒不难调控,城市有工业下的大范围污染则很难正视。
寨风淳朴,纵使如此,在客人面前仍然那么热情。发棉被的时候各家走进去,看到最多的是快乐善意的笑,而一位61岁老人拿到被子后的哽咽和放声大哭,让我再一次受到了冲击!两年前,在西凉乡冗介组,一位拿到一条捐助裤子的老人,在寨子里拦着我痛哭失声。这一幕的重新出现,使我的沉重感更加明显!
老官在发被子的时候摔倒,一群寨里的狗对我们围追堵截,感情这些小样儿们觉得我们这帮人不够友好,组团几重唱以示欢迎呢吧!在寨子里的一个体户口,我们把衣物发放给了寨民,那个抢啊,乐呵呵的。这个疾病缠身的山区里,装满了简单的善良,我多么希望这些善良的寨民们能健康的继续自己的生活,但那还得有多遥远啊?!
溪口人知道脱贫致富的出———“走出大山,外出务工”。汀江河虽美,但这片青山绿水,溪口人留恋,却不愿留守。
出山的公已经建好,青溪镇去往大埔县的332省道就途经溪口,但并不是所有溪口人都能走出大山,去到县城,再去到更远的珠三角。
当地很多家庭,其因病了劳动能力,没有富余的劳力向山外输出———病魔就如藤蔓,拴住了他们迈出大山、脱贫致富的脚步。
山多田少,六成溪口人选择外出打工,“很多农民出了工伤,工头不管,新农合也报不了,一个家很可能因此返贫”
“新农合”虽已普及,但农民很难就近就医、报销水平低等,让因病致贫、因病返贫成为当地扶贫难题
李照阶回忆过去,用“流浪”一词总结自己这些年外出务工的生涯,言语里能听出几分凄惶———他努力了半生,试图改变命运,但到最后,他还是败给了疾病。
李照阶是以后,当地最早外出务工的那批人之一,30年前的他心思简单直白:“背井离乡换出人头地,最后衣锦还乡”。
1977年,李照阶离开溪口,因为只有小学文化,他进不了国营厂矿,只能四处奔走,劳力。李照阶一度回归了农民角色,经人介绍,他去到广东省惠州市龙门县,受雇于当地人,为其照看山上的经济作物,类似于解放前的雇农。
10多年后,已经50多岁的李照阶才终于结婚,妻子小他15岁,女方家里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是因为女人是寡妇,还患有癫痫,婚后不能生育。
婚姻,让李照阶如浮萍般的命运有了归属,但也让他渐有起色的生活重新晦暗。婚后,妻子常常犯病,为了给老婆治病,李照阶四处寻医问药,他做“雇农”的收入本就有限。上世纪90年代初,“新农合”还没有普及,老婆的医疗费、四处奔走的费似沉重的负担,令李照阶窒息。
老丁进城务工的生活并不幸福,去到一座城市做两年,回到溪口,再外出两年,再回溪口。从五金厂的学徒,到师专饭堂的杂役,再到街头的走鬼、拉客摩托仔,老丁近10年的底层民工生涯,收入并不高,还很辛苦。
四年前,丁瑞辉的妻子因病去世,为了照顾年迈的双亲,三个没成年的女儿,老丁终止了民工生涯,回归了农民身份。
妻子去世前,丁家的生活有了起色,夫妻二人还回乡盖了两间新砖房,但给妻子治病,老丁欠下了几万元的债务,四年后,钱还没还清。
丁家目前六口人,只分到一亩多田地,邻居外出务工,又匀给丁家两亩地,但这三亩地每年的收成只够吃。农忙后,老丁还要去茶阳镇、青溪镇做临工。临工收入不定,老丁手头很少有余钱,他一个劳力要供养六口人,给父母治病要花钱,大女儿读中学,因为借读,每月要四百元生活费。
“一个生产队300多人,只有一间卫生室一位医生,这些基层医生还多是大专、中专学历,要他们包治百病不可能”
1993年,自觉身心俱疲的李照阶携妻子从惠州龙门回到大埔,在332省道旁盖了一间20平方米的土坯房,开了间小卖部,计划以此为生。但当地大部分青壮年都外出做工了,余下的老人孩子消费力不行,小卖部从一开张就生意冷清。
为了生计,为给沉疴难愈的老婆看病,一年后,已知的李照阶不得已再度外出,去到福建龙岩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做泥瓦匠。
几年前,李照阶腰部骨质增生,一用力就剧痛,再不能干力气活的老李无奈回到溪口,跟老伴两人凭每月100多元的“低保救济金”生活———他也因此停下了为妻子的“神经病”寻医问药的脚步。
如今,李照阶给自己、给妻子治病的钱主要是侄子李炳祥出,侄子家境也不宽裕,能给李照阶的不多,此外,李照阶入了“新农合”,多少也能报销一些费用。李照阶告诉记者,妻子的“神经病”,乡镇卫生院治不了,每回都要去县城,费也是笔不小的开销。
说是家医院,却治不了老百姓的病,青溪卫生院的院长涂启智也很无奈,他手下只有10名医生、3名,这还包括了下到生产队开卫生室的4名医生。
卫生院药房的邱医生已经60岁了,计划明年退休,卫生院一直找不到能顶上的医生。涂启智为此去到大埔县卫生局要人,“问问今年7月份的毕业生有没有人愿意下到基层?”他也自知,招到医生的可能性有限,“主要是卫生院小,工资低,没有吸引力”。
记者了解到,作为院长,老涂每月的工资是1500多元,他手下的医生,大专学历的月工资700多元,中专学历的月工资600多元。
由于乡镇卫生院的工资与城市医院的工资差距大,有经验的医生大量外流,到卫生院看病的群众也是逐年减少。老涂说,目前卫生院也只是勉强维持,每月接诊约300人,平均一天仅10人。
作为一名基层医务人员,农民看病难,涂启智感同,“一个生产队300多人,只有一间卫生室一位医生,这些基层医生还多是大专、中专学历,要他们包治百病不可能”。
老涂告诉记者,目前,新农合普及显著,但也面临报销水平低,纳入报销范围的药品、诊疗行为有限等问题。他介绍,目前新农合门诊报销,每年上限是100多元,交通事故、工伤事故等也没有纳入报销范围,“很多农民外出做工,出了工伤,工头不管,新农合也报不了,一个家很可能因此返贫”。
回乡务农,注定与贫穷纠缠,但丁瑞辉没有选择。“我的父亲老眼昏花,我妈有些老年痴呆,女儿们也要人照顾”,作为全家老小的靠山,老丁只能留守。”
祖屋的第一层是厨房,第二层是卧室。厨房灶台上盘着蜘蛛网,一旁老旧的坛坛罐罐上落满灰尘。记者没能见到卧室里的陈设,吴庆纯不让外人爬上祖屋的第二层。不是因为他见外,老吴说,平日里只要有人爬上去,一座房子都会咿呀作响,似要垮塌,“听到就觉得吓人”。
吴庆纯也梦想盖新房,但他手里确实没钱。老吴是当地少见的从没外出务工的男人,年复一年,他用三亩地养活全家老小六口,包括他、弱智的妻子李学琴、83岁中风的老父亲,以及三个儿女。
30年前,吴庆纯也计划外出闯荡,但母亲死得早,父亲体弱多病,身为长子的他责无旁贷,担起了照顾父亲的重任,为此他放弃了离开溪口的念头,做农民。
老吴也知道,山多地少,走不出大山,做农民难致富,因为穷,他娶不上媳妇,30多岁结婚,妻子还是个弱智、无劳动能力的女人。但吴庆纯没办法,家人的沉疴痼疾如同藤蔓死死拴住他,他哪也去不了。
他的三个儿女初中毕业后没再读书,吃学历低的亏,找不到好工作,老大、老二如今是福建龙岩一间家具厂的学徒,每月只能领到200多块钱的生活费,老三15岁,没有厂敢要。
今年3月,广州大学计划为溪口初中学历以上的青壮年进行职业培训,老吴这一生已经有了注脚,他盼望三个儿女参加培训后,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改变命运,不再为疾病所累。
“虽然人均还有四亩山地,能搞点经济作物,但如今,大部分山地划入了生态公益林的范围,不允许再搞经济作物,堵死了农民开发山地脱贫致富的”。李庆祥拿丁瑞辉家举例,“丁家六口人只分到三亩多田地,收成只够吃,分到的山地虽然有20多亩,但只有房前屋后的几块能搞点经济作物”。
李庆祥告诉记者,溪口的山地划入生态公益林的部分,财政每年每亩给农户补贴8元钱,丁瑞辉家分到20多亩山地,一年也就只能领到一百多元的补贴。
记者了解到,因为田地少,山地能开发的有限,大部分溪口人都选择外出务工,流出的人口占到总人口的六成。
“一部分外出人员的确脱贫了,但有些人因为没文化,出去没什么好工作,赚钱也不易”,李庆祥说,目前,溪口的青壮年大部分都是初中毕业,完成了义务教育,就不读书了,“拿一张初中学历,到外面也只能做最底层的活”。
因病致贫,一方面是因为农民家庭经济基础薄弱,无力负担医疗费用,虽然“新农合”业已普及,但农民很难就近就医,“新农合”报销的金额、报销的额度也很有限。
李庆祥说,家庭因病劳动力(例如吴庆纯的妻子),甚至死亡(例如丁瑞辉的妻子),最后导致家境每况愈下,此类家庭占到了181户贫困家庭里的绝大多数。而一些家庭好不容易脱贫,却又因病返贫,例如李照阶、丁瑞辉,也是困扰当地扶贫的难题。
李庆祥总结,溪口的致贫原因可归为以下几点:山区田地少,可供老百姓自主开发的山地有限,外出务工的劳动力学历低、工资性收入低,因病导致家庭负担增加、劳动能力。
所有的致贫原因最后成一条线索:缺少田地,农民难以靠传统农业致富,不得已,外出务工———囿于文化水平低,务工人员工资收入也低,家庭徘徊于穷苦之境———一些家庭为了治病导致经济负担增加、劳动力(甚至死亡),使得这些家庭成了最穷的那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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